“……你才是小孩子。”
史上最年轻的伪神顶着看似七八岁实则十一岁的壳子，久违的无力感导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精神不振，语气也是病恹恹地没什么起伏。
“哈？我才不管小不小孩子！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你弄的吧？”
中原中也很快就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，“说吧！你是受了谁的指使！”
玖尔无视对方的存在，自顾自地开始查看这个壳子的伤势——胸口致命伤一处，左下第十三根肋骨断裂，右小腿骨折，大腿中弹，四肢各有不用程度的擦伤，初步判断是逃跑时多次跌倒所致，还有许多反复结痂撕裂的旧伤。
这可难办了……
亡灵之力可以防止情况恶化，但却没有任何治愈效果，虽然就这样拖着也不是等不到恢复的那天，可结果就是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，而且已经的冥眸也受到了影响。
“喂！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我说……话？”
从右侧忽然传来强大的力道，本来就只是松松系着的黑袍被一下子扯散，露出内里严重至极的伤势，胸口处血渍格外刺眼。
中原中也瞳孔微缩。
玖尔因为被这么粗鲁地对待而不自觉皱眉，转头触及到中原中也的双眼后转瞬便松开扬起，双眸不自觉微微睁大，眼中是几乎要溢出来的赞美情绪。
“……好漂亮。”
亡灵法师失神般低声喃语，“你的灵魂好漂亮。”
那是他前世都不曾见过的绮丽景象。
仿佛见到了日曜的神衹，炽烈地在暗色中燃烧着不灭的明火，跨越生死的界限与虚妄的法则，愿为自己所爱付出牺牲，真实的、耀目的、仿佛就是希望本身。
“你可以成为我的塔主吗？”
玖尔在那一瞬间遗忘了自己的处境，就像是每个普通遇到了自己所喜之物的人一样，认真而诚挚地发出邀请。
中原中也：“……哈？”
这人脑子有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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