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替你拿。
…
我替你…拿。
…
灌入耳中的轰鸣随着这句话而消失,眼前的男孩儿赤红着眼,幽绿瞳孔攀上红调,毫无血色的面容显得病恹恹,纤细脖颈脆弱的用一只手就能掐断,而他在幻境里,却丝毫没有片刻犹豫,用自己的刀狠狠捅入。
和之前一样,乐风不认为自己重要,生与死对于他来说,无足轻重。
视线停留的时间也许过长,他看到男孩儿蹙起的眉头缓缓松开,肩头所用的力道也轻了许多,就在他要起身时,张映诺问道:“不疼吗?”
轻飘飘的问题像颗子弹射中眉心。
“你最怕疼。”
乐风动作一滞,脸上余怒未消,盯着张映诺看了几秒,眸中血色尽褪,取而代之的是迷茫,而这种情绪只出现一秒钟。
宽大斗篷迅速在身上滑过,掀起阵阵寒意,张映诺伸手想要拉住他,却只得握住衣角,最后轻轻从指尖滑走。
已经苏醒的张海客和张海也像两个鹌鹑蛋一样,规规矩矩站在角落里,没有别的原因,而是从乐风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场太强悍,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,只得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,大气不敢喘。
四只乌黑黑的眼睛齐刷刷黏在乐风身上,后者神情淡漠,略显烦躁地扯下手套,丢在地上,指骨间溢出的血滴了下来,他低着头:“只要我们靠近,蝎蛊就会催动磁场,使我们陷入幻境,破除的办法就是及时意识到是幻境,个人除外,整体之中就找共同的欲望,在那之前自戕就能醒来。”
“反复如此,消损的意志力会越来越薄弱,正中下怀,不找到蝎蛊的弱点,就会一直这样耗下去,直到我们死亡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张海也皱眉问道。
乐风低笑一声:“怎么办?掌控我们所能掌握的东西,回击过去。”他偏过头,拿着手电照在墓室内的青铜棺上,棺椁两侧坠着铃铛,随后抬脚就走过去,轻而易举地扯掉其中一个铃铛,举起在眼前晃晃,清幽铃声森冷,透着邪气。
“半月之期将到,先去解决一个人。”
话音刚落,那拿铃铛的少年在极短时间内就消失在眼前,张映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,什么都没拿就追了出去。
留在原地的小张们对视一眼,眸中带着丝丝兴奋,也跟了上去,而他们却没想到,带伤的乐风速度还是不减从前,甚至更快,循着痕迹追了半天,就只看到了张映诺。
两只腿,哪里跑得过四只腿。
尽力控制情绪的小狼一经爆发,居然完全兽化,黑狼绿眸,浸着嗜血的光芒,后腿发力,猛得一跃,前爪直接踏破石壁。
深黑的土层突然钻出一只苍白的手,而后是一具少年的身体。
青衫破破烂烂搭在身上,露出薄薄肌肉,黑色斗篷系在腰侧,长辫垂在膝窝处,脏泥也掩饰不住过分精致的容颜。
口中咬着那铃铛,迅速爬到树上,睥睨着下方营地。
近四年的时间,他在古墓积攒下来的能量用来提高精神体,虽不比其他人成长的快,但至少比最开始看着更高些,而这一次,老板也没想到完全兽化后的人形,是将近十几岁的少年。
被绑住的孩子站在营地外,周围到处都是把守的本家人,而帐篷主方位坐在张景平,身旁就是燃着半截的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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