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凤无欢是被舒卷给弄醒的。
昏昏沉沉中,他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额头上滚来滚去,等他醒来后,就见身边蹲着个人,手中拿着什么在自己额上滚着。
“舒……舒卷?你干什么”他声音发哑,有气无力。
舒卷拿开了那个东西,凤无欢这才发现他手上的是个鸡蛋。
舒卷依旧是那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:“早上领的鸡蛋没来的及吃,都凉了,这不发现你额头烫的很,正好物尽其用,加热加热!”
凤无欢:……
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?
他挣扎着坐起,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几分,反而因为再次发热的原因,浑身更添了几分酸疼。
凤无欢没搭理舒卷,自顾自的膝行几步,去拿木桶和抹布,准备干活。
堆积的活太多了,他没时间跟舒卷闲聊。
舒卷却有些不依不饶的凑上前:“诶,我今日特意给你带了些药膏来,对鞭伤之类的有奇效,要不要试试?”
他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罐,就往凤无欢的跟前杵。
凤无欢面无表情的推开:“不必了,领主没允我用药……”
况且,他也不信之前说要赏他肉骨头的人,会忽然好心的给他送药。
顿了顿,他又真诚建议道:“你既也是细作,就应该与我保持距离!”
舒卷笑笑,满脸不以为意:“这不是我偷东西的事儿被你发现了吗,所以想着讨好讨好你,别去告发我!当然,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你要真告发了我,你这细作的身份也藏不住了。”
他这话半真半假,末了还带了些威胁的意味。
凤无欢眼皮都没抬,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。
反正有记忆的领主,早就知道他是细作了。
藏不藏的住,没甚区别。
见对方油盐不进,舒卷也收了药膏,哼笑一声:“得,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……”
凤无欢没再搭理舒卷,忍着身上的疼痛,埋头干活。
他活很多,又因伤行动不便做的很慢。
等到下工时,众人都走了,他依旧还剩一堆活没做完,不过今日他没打算多留,想着先回趟烟夕居。
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,凤无欢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污灰尘,等人都走完后,打水将自己清理干净。
然后找了根木棍充当拐杖,一瘸一拐的走在寂静无人的黑夜中。
等小心翼翼的推开内院门后,便见月华如水,倾泄在小院的凉亭中,池非烟盘坐亭中,双目微阖正在修炼,她身周有层淡淡的光华流转,将她笼罩其中。
凤无欢见状,放轻了手脚,又用一只手按住自己项圈上的铃铛,以免惊扰到那人。
他在原地无措的站了会,然后转身回了狗窝旁,他拿出另外一件衣袍,蹲在狗窝后面能遮挡住视线之处,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后,轻手轻脚的钻进狗窝里。
凤无欢在狗窝的角落里摸出针线。
然后靠在狗窝外侧,借着淡淡的月光,开始穿针引线。
他将衣服上被火鞭抽出的三道裂口给抚平整了,然后一针一线的开始缝补起来。
这是领主给他的衣服,他很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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