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低着头，一口气飞快报告完结果，标点符号都没有一个，说完他也不敢抬头，缩在那里，那模样像是恨不得能有一种神奇力量把此刻的他变成一个透明人。
会议室有一瞬间的静寂。
半晌，林有金的大笑声打破沉默。
“哈！哈！王泉，你还想开除我？做梦去吧！”
前排投了赞成票的几个大股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，表情颓然。
王总眉宇间闪过一抹深深的失望。
另几人脸上则露出了舒心的笑容，纷纷准备起身离开。
“等等，会还没开完，你们要去哪儿？”王总叫住站起来的几人。
林有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，“王总，接下来你要说的第二件事无非就是改制，也不用再耽误大家时间了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。”
“我们，不同意！”他一字一顿。
“谁说我现在正在说的是这个？”王总不怒反笑，“投票还没结束呢，你别急。”
“还没结束？大家不是都在这儿了吗？”林有金当他是死鸭子嘴硬，但当他看到王总平静的表情后，猛地意识到什么。
“你留了后手？！”
王总微微一笑，“你以为呢？没有绝对的把握，我又怎么会这么草率的决定开会？”
他低头看了看时间，“她也差不多该来了。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，门外一道清脆的脚步声逐渐靠近。
“谁？”林有金心中不祥的预感升到顶点。
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望向大门的方向。
不同的是，原本丧气失望的人满脸惊喜，原本笑容满面的人脸色难看。
局势已然反转。
大门被推开，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看到那张熟悉的脸，林有金蓦地瞪大眼，满脸不可思议。
其他人也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，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“谭素？！”
谭素循声望去，她虽然此前没有见过林有金，但正如林有金一眼认出她来，她也一眼就认出了林有金。
她嘴角微微上扬，语气淡然，“是我。”
“不可能！你怎么会在这儿？！”
谭素正在看周围有没有多余的座位，闻言淡淡反问，“我为什么不能来？”
“这是我们青葡萄内部的股东大会！”林有金加重了“我们”两个字。
助理极有眼色，赶紧从外面端来一张会议椅放在旁边，低声道：“谭导，请坐。”
“谢谢。”
谭素先坐下，才好整以暇的看向林有金，“林总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口中的……”
谭素原本想说“我们”，但临到出口了，又觉恶心，便换了一个词，”青葡萄的股东？”
“你……”
林有金还想说什么，旁边的一个人按住了他，看向谭素沉声道：“谭导是收购了股民的散股？”
还是有聪明人的。
谭素撩起眼皮，简单吐出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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