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向和险些把咖啡杯碰倒，“无限？末世？”
“嗯，之前等柠檬播出的时候，写的本子。”
啊，这？
张向和一时都不知道是她飘了，还是想骗白天鹅的投资。
听听她说的什么话？等柠檬播出的时候，如果他没记错，她八九月份跟紫罗兰签约，柠檬十二月播出，区区三四个月的时间，她就写好了一个本子？
谁不知道一个编剧从有灵感，到剧本成型，再到剧本成熟，中间要打磨很久，有些慢的甚至要几年、十几年！
所以他们平台方为了快速推出剧集，才不惜高价购买IP，还同时找几个编剧进组。
而谭素还是一个刚毕业的编剧系学生，想写出一个完整的剧本按理来说会更久！
此时，张向和对谭素的印象已经从天才导演和编剧，变成了一个看不清自己的自大狂。
他不死心的追问道：“谭导下一部真的不拍校园了吗？”
谭素坚定的摇了摇头。
对于她来说，校园剧想写的她都写到柠檬里去了，暂时没有灵感，也没有兴趣再写一个校园本子。
“好吧。”
张向和失望的站起来，“如果谭导哪一天改变了主意，或者是想拍另外的偶像剧，随时欢迎谭导联系我。”
说完，他向谭素颔首示意，给两人付了钱就离开了。
他不同意的原因除了怀疑谭素三四个月能写出什么样的本子来之外，还有另外一层—
无限和末世都是小众题材，两者加起来并不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，平台向来不青睐于这种小众题材，也就青葡萄会时不时的拍一两部，但也是扑的多。
谭素坐在原地，平静的喝完了咖啡，对于张向和的离开，她并不意外，也不失望。
在写无限末世题材的时候，她就了解过现状。
除了审核刚放开那阵，市面上涌现出一大批小众题材，大众出于猎奇和狂欢的心理，贡献了不少播放量，而且一开始也出了精品。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大众的好奇心逐渐消退，只剩下一批真正热爱的观众，小众题材的播放量不断减少，真正回归了小众，也就是所谓的“扑”。
没有钱赚，久而久之，也就没有平台愿意投资小众题材，而大导，特指无论拍什么都有平台愿意买单的导演，也看不上小众题材，他们喜欢拍的是现实主义作品。
有能力的不想拍，有钱的不投资，市面上的小众题材开始变少变难看，又有珠玉在前，受众们看不上端上来的臭鱼烂虾，于是陷入了恶性循环。
越烂越扑，越扑越烂。
不巧，无限和末世都算小众题材。
谭素在动笔的时候，就想过会没有投资的情况。
没关系，没人投资她就自己投资，就当圆一个梦想。
系统的返利和柠檬带来的收益，应该绰绰有余吧？当然，她不打算全动，毕竟还有一家工作室等着她养活，而且这部扑了的话，她也需要资金拍下一部。
下午的时候，谭素又接到了紫罗兰高大坚的电话。
“喂，谭导啊，柠檬的收益出来了，你看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看看报表啊？什么，你相信我们，就不过来了？不行不行，亲兄弟也得明算账，这样吧，你要是实在不方便的话，我带着报表到你工作室来也行。要不就今天下午吧？”
谭素放下手机，无奈的摇摇头。
高大坚这是听说了她跟张向和见面的事，坐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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