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墨的速度快得几乎像一道影子,他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十七,动作轻巧得仿佛感受不到重量,连最细微的颠簸都被他刻意避开。
医务室的门被他一脚踢开,又无声地合上。
他将十七小心地放在床上,染血的被单瞬间浸透了暗红。
但接下来,阿墨却愣在原地。
接下来…要怎么做?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,他有极强的自愈能力,但十七没有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阿墨。”
门口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。
阿墨猛地回头,猫耳警觉地竖起。
一位女子站在那里,长卷发垂落在肩头,面容柔和得像是一幅褪了色的油画,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。
“妈妈……”
阿墨的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咕哝,却没有更多的回应。
“你可以离开这里了,十七由我来照顾。”
被唤作“妈妈”的女子轻声道。
阿墨没有动。
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身上,尾巴无声地绷紧,像是在评估某种无形的威胁。
妈妈依旧温柔地注视着他,缓步走近,却没有直接触碰他,而是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。
“十七现在的情况很危险,旁人在这里会打扰治疗。”
妈妈轻声解释。
阿墨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。
他的目光再次扫向十七,又落回妈妈脸上。
最终,他后退了一步,又一步,直到后背抵上门框。
迟疑了一秒后,他转身离开。
病床上,十七的视野模糊而摇晃。
他感觉浑身疼痛,身体像是被碾碎又重组,异蚀暴走后的剧痛仍在血管里肆虐。
朦胧间,他看到妈妈站在床边,温柔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妈妈……
他艰难地抬起手,指尖颤抖着,想要抓住她的衣袖,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。
“好好休息吧,十七。”
妈妈的手轻轻避开了他。
她的指尖没有触碰他的掌心,而是径直滑向他的脖颈。
咔嗒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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