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事,都活得不耐烦了!”季柳氏看见这一幕,眼底的冷意更甚。“来人,把她们几个都给我拉出去打!什么时候问出结果,什么时候停手!”
“娘,这......怕是不好吧......”季长岭平日里跟丫鬟们厮混,光是季柳氏的院子里就有好几个相好,哪儿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打死。“打死了她们,谁来伺候爹?”
季柳氏一个卡顿,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不过,气归气但她不能否认的是,季长岭说的是事实。季家家底本就不厚,婉宁母亲带过来的嫁妆已经花得差不多了,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紧巴。
季柳氏都好久没有买过新首饰,裁过新衣裳了。
如今,季老爷又丢了官,连俸禄都要停了,日子只会更艰难。
这些丫鬟可恶归可恶,但要是都打死了,就得多花一笔银子重新补上,确实是不划算。
再者,新买来的丫鬟还不能马上进里屋伺候,需要花费时间跟精力去调/教,学会了规矩才能近身。这么一来,季老爷就没了人照顾。
季柳氏想到季老爷在床榻上又拉屎又拉尿的......连他的屋子都不想进。
“算了,先饶她们一命!”季柳氏权衡利弊后,听从了儿子的建议。“不过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!她们几个,全部罚半年的月银!”
瞧,她多会算账,又省下一笔银子。
“夫人仁慈,你们还不磕头谢恩?”季长岭冲着相好的丫鬟使了个眼色。
丫鬟们挣脱婆子的钳制,虚脱地跪下来磕头。
“多谢夫人不杀之恩。”
“谢夫人!”
只是,丫鬟们嘴上说着告饶的话,心里却恨得要死。她们虽然卖身为奴,但奴婢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?错本来就不在她们,夫人却非要她们问罪,她们何其的冤枉。而且,她们每个月的月银本就不多,结果一罚就是半年,这让她们怎么活?
丫鬟就活该被欺负吗?
季柳氏心里气不顺,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,只留了季长岭在屋子里说话。
退到门外的丫鬟一个个耷拉着脸,哪里还有心思做事。
“春桃死的可真冤!”不知道谁念叨了一句,其余几人也都悲从中来。若非公子替她们求情,她们怕是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。
想想春桃凄惨的死状,几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“我想让家里来赎人了......再待下去,我怕是活不到出府的日子......”年纪最小的春雨害怕地哭出了声。她签的是活契,二十岁就可以赎出去。
季柳氏性子阴晴不定,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拿她撒气。
正所谓,民不与官斗。季老爷如今虽然丢了官身,可还有个侍郎女婿呢。就算夫人把她打死了,也不过是赔银子了事,家里有冤也不敢申。
“春雨你是活契,还能拿银子赎人。我和春竹是家生子,这辈子都只能留在季家......”春雪越想越觉得悲凉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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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老爷中风,丢了官的事儿,并未掀起什么风浪。
毕竟,京都权贵遍地,他一个芝麻小官,没了就没了,根本无人关心。
除了,季家人,以及出嫁的季如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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