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妄尘的目光望向江逾白和裴允之,若有所思。
南宫夕猛地踏前半,严肃道:“别打他们主意。”
他忽然嗤笑出声,声线裹着碎冰般的凉意。
裴允之皱眉,刚欲上前说什么……
江逾白突然笑了,抬手拦住他。
他松开按住裴允之的手,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白梅。
“臣等告退。”他的声音平稳得惊人,广袖流云般铺展在殿内。
江逾白与南宫夕相识十八载,以他通透如镜的心智,又岂会不知她从来算不得良善之人?
她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
从前都是直来直往,现在聪慧了许多。
借钟离妄尘的雷霆之怒清扫后宫。
……
这就是他想要的,应该感到欣慰。
她不是好人又如何???
他仍甘愿在她的棋局里做一枚弃子。
落子无悔,偏要将半生筹谋熬成霜雪,只为换她多看他一眼。
……
江逾白转身时,南宫夕望着他——
忽觉他鬓角的墨色里竟掺进几缕霜。
后宫那些美男子,或舞剑或弄弦,总爱用眉眼间的春色讨她欢心。
可江逾白不同!!!
他掌握着紫微国半数钱粮的脉络。
却从来都不争不抢,还总能在朝局暗涌时为她指点迷津,化险为夷。
他替她算尽天下账,甚至把他自己也算进了她的山河里。
“逾白……”她脱口而出。
殿外夜风穿堂而过,卷着白梅残瓣扑在江逾白后颈,他道:“臣告退了。”
……
钟离妄尘的袖香突然漫过来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揽入怀中。
可南宫夕望着江逾白消失的方向。
江逾白用半生筹谋熬成霜,有着比春色更灼人的温柔。
……
南宫夕咬牙道:“你若敢动他们……”
“便如何?”他逼近半步。
南宫夕隐隐有了怒意,警告道:“他们两个是紫微国的肱股之臣,你不能动。”
她喜欢的男人,她可以多惯着点。
但决不允许,他越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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